主講:確戒仁波切
時間:2008/6/21
翻譯:妙融法師
再來講到蔣貢仁波切的母親,那時她的身旁有個信仰噶瑪巴的僕人,他病的很重,所以口裏總是唸著噶瑪巴的名號;在那個時候比較近的大城鎮是希里咕哩,那裡沒有很好的醫院,所以他們就把他送到加爾各答的一個比較大醫院裡。當時他一個人躺在醫院,默默的唸著噶瑪巴的名號,突然間看到法王來了,而且還對他吹了一口氣加持他,當時他心裏想:「原來法王來到加爾各答了。」於是他就一直認為法王來了,而且來看他,過了一會兒之後他的一位朋友來探病,他就問這位朋友說:「你知道法王來到了加爾各答了嗎?」當然那位朋友說不知道法王有來加爾各答,但是病人說:「來了!真的來了!我還看到他到我的床邊。」於是這位朋友覺得很奇怪,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?於是他就打電話給蔣貢仁波切的母親,但蔣貢仁波切的母親說沒有啊!法王現在在隆德寺,我昨天才從隆德寺回來,確定了法王確實在隆德寺之後,病人的朋友當時也生起了信心。
因此我們只要真的有信心的話,佛菩薩確實會來到我們的面前。就像佛教中說的,任何人只要對佛有信心的話,佛就會在那個人的面前顯現。我去年去德國的時候,那時有很多人問我說:「是不是只要不斷且精進的去唸噶瑪巴千諾名號,就會看到噶瑪巴來?」就有人這麼問,其實我很難回答說是或不是。那時校長說要法王來到德國是有點困難的,為什麼呢?因為你們西方人唸噶瑪巴千諾的人太少了,尼泊爾跟印度唸噶瑪巴千諾的人是非常非常的多,如果你們也能夠像尼泊爾、印度唸這麼多的話,就好像法王從西藏,不就是到了印度、尼泊爾了嗎?所以就是因為那邊唸的人多他才能去的,當然這是個玩笑話。
校長的感受是說,如果你拿人跟人之間,像這樣的情況去看的話,也就是一個人去看另外一個人的時候,你真的會覺得他是不一樣的,真的如同佛菩薩一樣,當然如果你說他像經典中所說的佛那樣,頭上有頂髻、腳底有法輪、還有全身是金色身的話,這樣是不可能的。
接下來要講到第16世大寶法王的圓寂。
法王大概在58歲的時候就圓寂了,圓寂的地方是在美國。在法王過世的前五、六個月前,就找來了木工跟木匠,法王說他要訂21個木箱子,而且這個木箱子要做的非常標準,質量要非常好的木箱子;就在那個時候他把所有珍貴的伏藏還有寶物法器等等,都放到那21個箱子裡面,每一個箱子都把它鎖好,並且綁好還封了印。所以校長認為那時法王可能就已經知道,自己即將要圓寂了。當然那個時候法王也確實生病著。當時的總管也就是現在竹奔仁波切的父親,就祈請法王說:「您一定要趕快到西方去看病,那裏有比較好的醫療設備。」當時法王說:「去不去已經沒什麼差別了,因為我此生的工作已經完成了,所以去跟不去結果都是一樣的,但是你們如果硬要勉強的話,我還是隨順你們的意願就去。」各位可以從過去的一些錄影帶紀錄片裡面看到,當時也有外國醫生在講說那個時候的事情,而法王是怎麼跟醫生說的呢?他到了醫院的時候就說了:「其實我這個身體就像彩虹一樣,已經是顯空不二的,它本身是沒有任何感覺,所以你們要怎麼做就去做吧,我的身體、我的這個蘊身,不過是顯空不二的一個蘊身而已。」所以那時候醫院就給他抽血打針,各位都知道到了醫院裡面也就是要做那一些檢查,法王仍然還是圓寂了。
於是大家又把法王的遺體,從美國運回隆德寺;當時從國外來的飛機,就是降落在這個希里咕哩拔德拉的這個地方,之後再從那裡乘坐直昇機飛到錫金城裡的甘拓,當直昇機到的時候就有上萬的人民都在那裡等候迎接著,這些群眾裡面有一位老和尚,其實他也不算是隆德寺的僧人,他哭的非常厲害,當然他也可能有一些施主,就是另外一位太太跟先生,即供養這位法師的施主,這位老法師的兩位施主是一對夫妻,他們的孩子過世的時候,那位老法師曾經安慰他們說:「你們不用哭因為這一切都是無常的,這都是會發生的所以你們不需要哭。」就曾經這麼勸過他們,但就在那一天法王的遺體到的時候,這位老法師他自己哭的非常厲害。於是這一對施主夫妻就過來回勸這位老法師說:「您以前不是勸我們嗎?那現在你也不應該哭。」也就這樣回勸他,但是這位老法師怎麼回答呢?他說:「你們真笨,今天就應該哭,因為今天要趕快積點功德。」所以他又告訴這兩位夫妻說:「你們也趕快哭吧!他說今天可不是笑的時候,今天是不能笑的,今天要趕快積功德趕快哭」,當然那兩個人就哭不出來,這位老法師因為有自己不同的見解,他認為在這一天如果哭泣的話,反而是積功德積福德,因為他有這樣的念頭跟信念,所以那一天他的哭泣對他來說就是累積了福德。
在遺體被運回到了隆德寺之後,大概隔一天校長他們也到達了隆德寺。校長還記得當時他們每個人都帶著哈達,要去拜見法王的遺體,那個時候還沒有擺好供品,其它外面周圍的建設也都沒有,所以當他們去見的時候每個人都哭泣了,每個人都覺得非常的悲傷,甚至連很多的長老法師們也都跟著哭泣,就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悲傷;當然之後大家就做了49天的法會,最後一天要做火化的儀式。那時在火供時,塔的造型像一個佛塔一樣四邊有孔,下面墊著許多的木材,這裡面放了很多要火供的供品物質,塔的四邊坐著四大法子,那時蔣貢仁波切、司徒仁波切、嘉察仁波切還有夏瑪仁波切,他們就各自坐著一邊,當然也有很多的僧伽喇嘛都在,大家紛紛的往裡面放上火供的供品然後就要遺体就要火化,所以就在傍晚整個儀式修完的時候,他們還要再去巡視一遍這個佛塔,即火化的這個塔,於是他們就過去了,當時司徒仁波切繞的時候,他的右手邊正好就是這個燒化的塔,燒化遺體的佛塔,校長那時聽說法王的眼睛、舌頭還有心臟就跳到這個司徒仁波切的手上,當這麼聽到的時候,當天晚上寺院就舉行了會議,當然是抱著很好奇的心,也要去看個究竟。所以在這個會議上司徒仁波切就說了,他說:「今天可能因為我的信心還有我清淨的三昧耶誓戒,所以法王的眼睛、舌頭跟心臟就跳到我的手上,為了這個目的,他想要做一個金的塔來供養供奉這三樣聖物。」所以會議主要也是要看看各位有沒有這樣的意願,如果有意願的話他就會開始去做那個金塔,然後把聖物供起來。
在這個會議兩天之後,校長去見了司徒仁波切,從那時候開始校長跟司徒仁波切一直都有很好的一些聯繫,校長當時就去問了司徒仁波切說:「聽說法王他的眼睛、舌頭和心臟都跑到您手上了,可不可讓我看一下讓我拜見一下。」然而那時司徒仁波切把這些聖物放在一個金子打造的嘎屋裡面,是供在他的佛堂上,當時司徒仁波切說全部都在這個嘎屋裡面了,都在這裡頭了,可能就只是要給校長碰一下吧,但是校長說:「不行我一定要看裡面,我一定要全部都看到。」那時司徒仁波切就笑了,於是司徒仁波切就說好好好,然後開始把他的房間門反鎖起來,就把校長帶到裡頭去,司徒仁波切恭恭敬敬的把這個嘎屋,從佛堂上請下來放在他的桌子上,那時校長就坐在那個桌子前面的地上,校長還是有一個疑問說:「那個東西怎麼跳到你手上的呢?」司徒仁波切說:「當時他經過的時候,其實下面已經燒的都是一大堆的灰團,從塔的四個孔就突然磞出了一團東西,那一團有點像燒過一樣,燒焦的一團團的東西就掉在他前面的地上,當時司徒仁波切心裏想,這一定是什麼預兆,或一些什麼緣起徵兆,怎麼會有一團東西掉到他的前面呢?因為要燒化這個遺體的時候,要準備很多火供的物品,因此會有很多的盤子,他就拿起了兩個盤子;因為那一團東西還是燙的,所以他就把一個盤往下面插,另外一個盤子往上蓋,就把這一團東西拿起來了,當他拿起來的時候發現它非常的輕,但是就在把它拿起來的時候,卻又覺得這一團東西變的很重,那時他就一直把它帶著,在火化儀式沒有修完之前,都把它放在他的壇城上面,在整個儀式結束之後,司徒仁波切就把這一堆東西帶回他的寮房。」說到了這裡他就打開了那個嘎屋,因為把灰都撥掉之後,把那個心臟就放在桌上的莊嚴布,那就是法王的心。
校長說當他看到它的時候,真的覺得內心有種很奇怪的感受,於是校長就好好的仔細的看著,那時的形狀就像手這樣子的形狀,顏色是咖啡色的,在頂尖上還沾了一些灰塵,心的旁邊留有一些水的痕跡,好像水灑在上面那樣,再仔細看看的時候,很像是眼睛跟舌頭,它的形狀已經沒有了只是一點點、一些些的在旁邊,那時校長就請求司徒仁波切,是不是能夠用這些聖物加持他一下,當時他心中的感受其實是很難過,因為覺得就好像法王在世的時候那個樣子,但法王過世的時候心臟竟然就剩下這麼一點點、一些些了,所以當時他就非常難過的哭了,怎麼說呢?那時校長形容他的心境說,我們在這個輪迴裡面,真的是因為自己的業障深重,對於這樣一個報身佛,我們沒有辦法真正的見到他的報身形像,而我現在只能見到的,就只是這樣已經燒過的一顆心臟,因此校長當時就生起了一種很強烈的感受,那時候司徒仁波切也說,一般人如果要見的話,頂多是獻上一條哈達只能夠見到這個嘎屋,是不會把嘎屋打開來給人看的,因為司徒仁波切認為校長他具備很大的信心,因此就把這個嘎屋打開,讓校長看裡面這些聖物。於是之後的七天,火化的那個佛塔就全部封上,然後每天灑淨水,後面七天都是做這樣的儀式,於是就在第七天的時候把那個塔打開,要把裡面的骨灰清理出來,那時因為在塔的底下,他們用布做了七個壇城,這個壇城是壘在一起的,上面就是法王的遺體,但是當打開拿出來的時候,下面每一個布的壇城都已經燒掉了,但是最上面的這個布壇城雖然已經燒了,但是它的顏色全部都還在那個地方,所以就在這個壇城的上面他們看到,就像一個小孩子的兩個腳印,那可能就是16世法王火化之後僅留的一些預示,像是一個小孩的兩個腳一樣朝向西藏的方向;因此他們認為這是不是代表著,法王會再投生到西藏,而當時他們也觀察這個煙它是朝哪個方向飛去,也代表著可以預示法王會投生到哪裡,而那個時候的煙就往北方去的;所以那時大家都盛傳著第17世的大寶法王,透過這些種種的徵兆,是會投生在西藏的。
其實在我這一生裡面,對於過去在16世大寶法王的時代,能夠去見到他親近他是非常少的,但是因為可以聽到許多的故事,還有包括我個人的感受,所以以上所說的你可以說是一些傳記也好,你也可以說它是一些故事也好都行;每當我在祈請法王的時候,其實我的心理都會浮現出,那時我所看到的那一顆心臟的影像,就是會很清晰的浮現,而當我每一次想到那顆心臟的樣子而去做祈請的時候,甚至有時在我人生中碰到一些困難的時候,對我來說確實是很有幫助的,每次我講到16世大寶法王故事的時候,我都會忍不住的哭了起來,之前我在烏克蘭也有人問我關於16世大寶法王的一些事情時,每次當我解說的時候也都忍不住的哭了,他們甚至還把它錄影下來,就是還有這個錄影為證;總之我是因為有這些實際的感受及親身的体會,所以會這樣的克制不住而哭泣,而當時在座有很多人也會透過我的這種感受,而感覺到說原來大寶法王確實是不一樣的,雖然他們沒有直接的接觸,但他們卻是能夠間接的因為我的感受而感同深受。當然對於第16世大寶法王的故事,我只能說我知道的並不多,但是我所說的都是我實際親身的感受及親身的體會,對於我來說法王也是我授別解脫戒的上師,也就是大乘比丘戒的上師,還有這個大乘戒律的上師以及密乘戒法很多的灌頂,包括勝樂金剛、金剛亥母還有二臂瑪哈嘎拉護法等等,很多的這些的本尊灌頂,也都是從法王那邊受得。所以法王對於我來說是具備了三恩德的一個上師,有時想想像我上次講的,那時我11歲的時候,我是一個看到飛機飛過,都還以為那是佛的這樣子的一個小孩,但是在突然聽到法王名字的時候,心裡就自然生起一種信心,而到最後覺得自己還能夠有機會及因緣看到法王的心臟,仔細回想這樣的一生,也不知道該不該說,是不是福報,但確實覺得自己是有福氣的,第16世大寶法王的故事就講到這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