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堂課
日期:2010/06/18
地點:印度 上密院
原著:岡波巴大師
中譯:堪布丹傑
聽寫:馮復華
要有堅定的誓言,不論遇到痛苦、快樂、甚至死亡,都要能夠全力以赴。身為一個修行人,這種決心不可或缺。
在接下來的三天,會給予岡波巴大師《勝道寶鬘集》的開示。為什麼會舉辦這次的課程呢?因為在我們上密院附近住了很多從國外遠道而來想要求法的法友們,他們 放下了財產、放下了親人,多年的時間在這裡求法。他們長久以來一直請求安排這樣的活動,所以就有了這三天的課程。
其實我自己很不好意思說法。為什麼這麼說呢?因為我們說一個人他要能夠說法,要不就是他是一個清淨、完全無垢的一個人,但我自己完全不是,而且還有好多的 問題。要不就是把自己的問題暗藏在心中,然後傲慢無動於衷地來說法,仔細想想,我好像也沒有這麼的傲慢吧!總而言之,我不是一個清淨無垢或者傲慢無動於衷 的人,因此要來說法,似乎滿困難的。
平常在每周的星期三、星期六,都會安排大眾接見,在大眾接見時,有時候也會有一些時間來跟大家講一些話,但常常自己想,這樣說沒什麼用,自己也沒什麼修 持,講出來的話,感覺也都只是唸唸文字而已,感覺很不舒服。有時頂多唸唸觀音儀軌,想著由於是過去祖師們所撰寫的,所以會有加持。
總而言之,也就是一剛開始提到的,這次主要就是給住在這附近的法友們,能夠聽聞一些法,因此為滿他們的願望,所以帶著慚愧的心來給予這三天的課程。但是話 先說在前頭,相信說法時,一定有很多不明白和疏漏的地方,因此先請求大家的寬恕;但是,內容中如果對各位有一點利益和幫助,相信如同一句話所言:「講者雖有誤,但聽者無誤。」意思是你們的修持很好,具有智慧分辨,因此能夠把我可能說疏漏的話都解讀無誤。
我應該有得到此論的口傳,然而確切得到口傳的地點,卻記不清楚了。尊者曾經在德拉敦的直貢寺院給予過此論的完整教學,我聽過那次的錄音。在2007年時,我也為噶舉辯經法會的僧眾們教過此論。這次課程只有三天,所以主要會簡略地講解主頌的意思。
岡波巴大師出生於一個稱為尼瓦的大家族,年輕時學醫,成家 後,有一個兒子和一個女兒。某一年,他的家鄉開始有了傳染病,兒子首先染病後死亡,當他才把兒子的遺體送去火葬回到家,女兒也隨即染病而亡。這時他帶著女 兒的遺體去火化,回來時發現太太也染了重病,這經歷了很多時間,太太沈痾日久。這時岡波巴大師想,太太這麼多天都沒有斷氣,一定是有什麼還放不下,所以就 跟太太說:「妳是不是還有話想說?妳交代的任何事情,我都一定會把它完成。」
妻子就告訴他說: 「我希望你在我死後, 能夠好好修持。」妻子在講完後就往生了。妻子生前找來舅舅、妻子的哥哥,來當證人,把經典放在岡波巴大師的頭上,要他發誓說:「將來一定要好好的修持佛法。」總之妻子往生後,岡波巴大師就按照她的遺囑,好好地修持去了。
首先他依止的是噶當派的教法,跟隨善知識夏惹哇等等大師進行廣大深入的噶當派聞、思學習。之後有一天,他聽到了密勒日巴尊者的名字,生起了非常大的信心。
在密勒日巴尊前,岡波巴大師只跟隨了短暫的一段時間。他要離去前,尊者授記岡波巴大師說:「你要去岡波的山中,修持閉關。有一天,你會生起視我如佛一般的信心,同時你會生起特殊的證悟。當你具備這樣殊勝證悟後,就能夠開始攝受弟子,弘揚佛法。」
所以岡波巴大師就帶著這樣的授記,前往岡波山。他最開始的想法是,在這地方做12年封關的閉關。所謂的封關修持,是所有關門的門窗都用泥封起來,只能在裡 面完全不能出去。這時,他得到了「比起12年做封關修持,不如花12年利益眾生」的授記。總而言之,大師攝受了無量弟子,出現達波噶舉派的四大八小傳承, 可以知道, 達波噶舉教派,就是因為大師的恩德及其佛行事業而產生。
尤其岡波巴大師說法或著作的內容,都會看到一個特點,就是都包含噶當派,同時也包含大手印的教法。所以有一句話說:「他的教法就是噶當派與大手印如同水流 合而為一」的傳承與教法,意思就是說他的教法包含噶當派修心的教法之外,也包含了大手印的禪修。岡波巴大師建立了這樣一個特殊的傳統!
《勝道寶鬘集》主要的內容,即是噶當派三士夫道次第,如同過去噶當派祖師的講說傳統,但是,後面的內容中,也會看到一些大手印的覺受與證悟的法教。總而言之,這部《勝道寶鬘集》的根本就是噶當派修心的教法,因此相信對大家在修心上會有很大的利益和幫助。
首先在這裡想給大家概括的做一個介紹:密勒日巴尊者在對長壽五仙女講解一首有關見解的道歌裡:
三界輪迴諸眾生,
各具種種欲菩提,
我執之見各相異,
彼等作風千百種,
我執見根何其多。
講到三界輪迴的一切眾生,或許我們不用這麼深的名稱,就以這個世界來說,有著各種不同的宗教,不僅如此,也有很多個人發展出來的哲學見解和理論,都在討論 人類終極追求的目標,同樣也對自我的認知,有不同的看法。以佛教來說當我們談到人我執的時候,下部宗派和上部宗派就有著不同的看法。總之,在這些豐富的理論見解基礎上,衍生了多樣的修行方式和行為規範。
放下這些理論學說,我們應該回到自己身為「人」的實際情況,來談人的修持。也就是按照自己的能力、次第來修持,最終得到成就。因此實際次第、修持次第或修心次第,是非常重要的;僅僅是理論學說,是起不了作用的。
每個人的心力不一樣,都有自己的軌則,可以說是一、二、三或者下、中、上的階段。雖然最終的果實一樣,但是從實際修持面來看,有著不同方式,所以佛教從修行的層面分為三種次第,就是三士夫的次第。從「乘」的角度而言,一般分為三類:聲聞、菩薩和金剛乘;或者分為九乘;或者分為人、天二乘。我個人覺得,「人天乘」有著深刻的意義,是很重要的課題。因為在我們踏上解脫、究竟遍知果位的階梯之前,身為人類的我們,首先應具備成為一個好人的條件,這是非常重要的。當你具備了成為好人、善人的條件後,才可能成為一個好的修行人或佛弟子。如果連人都做不好,那也不用談能否成為好修行人了。所以我覺得應好好重視人天乘。
就我個人的理解來說,所謂的人乘,在中國來講就是孔孟思想,談到在人的社會中,如何禮義廉恥來和諧共處,我覺得這是不能不知曉的。同樣佛教中的龍樹菩薩或 藏地的許多大師們,也撰寫了很多出世間和世間人乘的教言,告訴身處在人的社會中的我們,如何用道德和戒律相互共處,如何具足善人的功德與條件,和消除成為一個惡人的情況。
所謂的天乘或梵天乘,也就是希求天人的快樂。例如基督教、猶太教、回教。而以佛教的體系來說,可以把他們歸類為天乘。
無論如何,如果身處三惡道,或者一般說的八種無暇的情況,是很難修持佛法的,有可能的情況是天人或人的身體,才有可能得到修持的機會。其中,最殊勝的是得到難得的人身。如何才能得到難得的人身呢?人身是一個果,只要具備了因,就得到這個果,無因無緣的情況下,僅只是空發願,也無法得到難得的人身。因是什麼呢?就是道德戒律,止惡行善的方式。這些才是真正幫助我們得到難得人身的順緣。無論我們是否有宗教信仰,或者哲學見解,如果沒有斷除十惡的道德規範,也很難得到一個難得的人身。
總而言之,釋迦牟尼佛開示的一切教法,都在告訴我們調伏自心的方法。那麼為什麼佛陀要開示八萬四千種不同的方法呢?舉個例子來說,我們都想進到一個房子 去,如果這房子只有一個門,有一萬個人要進去,大家就要擠破頭了;因此如果房子有八萬四千個門的時候,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門,就可以很輕鬆地走進房子了。
佛陀按照每個弟子的不同根器,三轉法輪,開示出不同法門。佛陀開示的用意,就是為了幫助我們調伏自心。身為修行者的我們,也要正確地將這些佛法,用在修持自心上,不然現在有很多情況,就是佛法修持流於一種外在的形式,不是用於真正實修、修心之上。
每個人今生都想要避免痛苦,得到快樂,然而只是學習離苦得樂的理論,沒有太大用處。另一方面來說,我們心中想要離苦得樂,但實際卻在造作許多痛苦的因,生 起各種貪嗔的煩惱,並且愈來愈強烈,口說「昨天也是煩煩惱惱地過了一天,真是不怎麼樣,今天也是一樣……」地不停抱怨,心中想著佛法,實際卻放不下煩惱的 事,這樣下去會成為一個好的修行者嗎?很困難的!
很多人都希望成為一個好的修行人,但僅僅是口中說說沒有用。最重要的是,要有堅定的誓言,不論遇到痛苦的、快樂的、甚至遇到死亡、活著,各種善惡情況,都要能夠全力以赴、專心一致的達到目標,身為一個修行人,這種決心是不可或缺的。總之,焦點在於自心,要有決心。
第二堂課
佛法的入門處是業果,道次第的入門處是暇滿難得,禪修的入門處是觀察自心。
早上提到當我們下定決心修持之後,就應該持續不斷地觀察和守護自心。用一句話來說:「佛法的入門處是業果,道次第的入門處是暇滿難得。」那麼禪修的入門處是什麼?一般來說,是把握身體要點和具備信心;然而,一切禪修的入門處,就像所有經典開頭都是「如是我聞」一般普遍的,就是觀察自心。
現在很多人喜歡學習禪修,身體坐直,手持定印;但是,真正禪修的要點是什麼呢?就是認識自心動機的善惡而作取捨。因此,禪修的入手處就是觀看、審查自心。
觀察自心的時候,要能覺察自己的問題和善惡的動機而作取捨,如果能夠做到這一點,就有可能生起正念和覺知,有了正念和覺知,禪定的基礎也就建立了。禪修、修定,或者修持止觀,這一切的基礎,都是從觀看自心開始,這是重點。
平時我們會生起很多妄念或顯相,會習慣性地臣服於這些煩惱,被牽著鼻子走。這種散亂,讓我們遠離法道。我們應該靜下來,好好地思維:這個念頭如不如法?不如法就應該斷除,這樣才能把心帶回法上。
我們大部分的念頭都是不善、不如法或者無記的(不好不壞),當能夠覺察自己不如法的念頭並予以制止的話,就有可能讓自心轉向佛法。
皈依頂禮一切令眾生解脫可怖難越輪迴大海,以噶舉珍寶的清淨行持為嚴飾,使加被的流水如大海無窮無盡,且宏願廣大長久、任運成就的實修傳承無垢賢德上師們。祈求加被。
在長久思維噶舉祖師們的口傳教導後,為了我親傳與遠承的有緣弟子們,將非常珍愛的口訣,寫成這部《勝道寶鬘集》。
一、十種可惜的事
一個人如果想尋求解脫和證取一切智佛位,首先應該憶念這十種可惜的事:
一、此十分難得的清淨人身,如果用它來造作罪業,實在可惜。
《勝道寶鬘集》都是一組組的內容,每組中有十點或更多的要點。首先是「十種可惜的事」,其中第一點提到:十分難得的清淨人身,如果拿來造作惡業,實在可惜。
什麼是「暇」?意思是具有修持佛法的從容與悠閒。「滿」是指具備內外一切能夠修持佛法的順緣。當我們斷除八種無暇,得到八種有暇,同時具備了圓滿的內外十種因緣時,就是得到了「暇滿人身」。但是,如果沒有珍惜這難得的人身,反而造作惡業的話,實在非常可惜。
地球上的生命非常豐富,上億的物種當中,我們人類無論是黑種、白種或者黑髮、金髮,也只是其中的一個物種而已。但是,人類具有著特殊的力量,也就是知道善 惡取捨的道德觀,這種力量影響深遠。然而由於我們偏頗、狹隘的道德觀,造成了世界上層出不窮的問題,例如為了口腹之慾而殘殺無量的雞、鴨、牛等動物。因此,我們應該善用自己的潛能,具備無私的道德觀,關懷一切的生命。
一隻螞蟻和一頭大象,體型上雖然有著極大的差別,生命卻是平等的;無論是殺害螞蟻或者大象,都是在傷害生命。但是我們習慣性地輕忽體型較小的螞蟻,以前還甚至認為,有些動物並不具備感知苦樂的能力。在這裡我想和大家分享最近我看到的一篇科學研究。有位科學家收集了很多男性和女性的臉部照片,然後請來一群女生從男性的照片選出最英俊的男士,並請來一群男生從女性的照片挑選最漂亮的女性。之後,科學家將這些同樣的照片,給一群雞看,讓牠們做選擇,結果百分之八十和人類所選的最帥的男性和最美女性相同。由此證明了雞也有美醜的認知能力。
二十世紀的科學家知道動物有感知能力,但是了解的不夠深入。隨著各種實驗的證明出來,人們了解到動物也有著和我們相同的美醜、苦樂的感知能力。因此,我們 應該珍惜、尊重每一個生命,具備開闊的道德觀,將心比心、設身處地的關愛其他生命,幫助他們離苦得樂。不然,如果將這充滿潛能的暇滿人身,狹隘、偏私地用在自己和少數的親人或朋友的利益之上的話,實在很可惜。
我們可能認為,那些和我們共同生活在地球上的其他生命的苦樂跟自己毫無關係,他們是咎由自取的,但是事實證明,大部分的災難和痛苦都是人為的,我們身為人類的一員,不能推卸責任。我們的小心量,讓我們活在自我的小範圍裡;因為自私、我執和我愛,造成了人與人、人與動物和人與大自然之間的各種問題。這是我們 要好好思維的問題。
二、此難得的暇滿清淨人身,不用它來學佛,而讓它平凡的死去,實在可惜。
這和第一點的內容有點不同,第一點只談到投身為人,第二點進一步談到暇滿的人身,意思是一個能夠修持佛法的暇滿人身,如果不知道如何好好利用,就會像入寶山空手而歸一樣,平凡的死去,這是很可惜的。
三、在這個惡濁時代,把自己短暫的人生浪費在無意義的事情上,實在可惜。
經中記載惡濁時代的情況之一,就是人的壽命變短。但是現在,因為醫藥的發達,食物、衣服等生活品質的提高,人的壽命變得更長了。現代很多國家都面臨到人口老化的問題,而且愈來愈嚴重。
因此,現在對所謂「人的壽命變短」的說法,可以理解為:這個時代的死亡因緣變多了,所以導致壽命變短。隨著科技的進步,人們大多乘坐汽車、摩托車、飛機等可能造成意外的交通工具;而食物上我們可以看到,很多都不乾淨甚至有毒,人們吃了生病甚至導致死亡;加上現在出現的各種絕症等等,總之,死亡的因緣愈來愈多。
雖然每個人總有一天,都要面臨死亡和無常,但是現在,身在這無常因緣多、生存條件相對較小的惡濁時代中,如果浪費這短暫珍貴的人身,在一些無意義的事情上的話,實在很可惜。
四、自心的法身離戲本體,讓它沈陷於迷幻的輪迴泥沼裡,實在可惜。
自心的法身離戲本體,也可稱作為「自心光明」,也就是我們本有的特質,還可稱為「自性涅槃」、「自性本具的佛性」等等。
我們的心本自清淨,和佛陀清淨的本質沒有任何差別,但是因為客塵煩惱的障蔽,而沈淪在輪迴泥沼中,無法出離。這實在是很可惜的事情。
看樣子,這次課程中沒法把整部論講完,再努力也沒用,還是把書放下吧。如果為了趕課而教,那就只會是文字上的解釋而已,沒辦法說出我心中的感覺;因此這次講不完的話,以後再繼續。
我希望以後一年中每三個月講一次課,內容主要是「噶當六典」。這六部典籍,也很受到尊者的重視,尊者自己也花了很多時間,維護和弘揚此法的口傳和教授;同時,達波噶舉是「噶當派」和「大手印法門」合修的教派,所以我覺得傳講噶當六典,會很適合。
我的修為不夠,但是藉著殊勝(噶瑪巴)的名號,我想應該能為維護與弘揚噶當教法做出一些貢獻,讓未來更多的人,因為聽聞和修持噶當派的教法而得到利益。當 然這只是一個計畫,想太多未來的事,也沒什麼用,因為一切都是無常,何時死也不知道,因此就不多說了,總之這次一定是講不完了,所以我們都放輕鬆吧!
對於剛剛第四條談到的「自心的法身離戲本體」,我只有從佛經中,透過學思與辯論得到一些粗淺的了解而已;雖然自心法身對我來說,是這麼遙不可及,然而我一直有種感覺,就是我們每一個人,著著實實具有著很多美善的功德。但是,卻被環境、社會或家庭因素的層層障蔽,使得這本具的善心無法被彰顯出來。提到這一點時,我想講一下我小時候的故事,或許大家都聽過很多次了:
我的家鄉在偏僻的牧區,那裡缺乏農作物的資源,因此需要靠買賣動物的肉和皮毛來維生。秋季是宰殺牲畜的季節,我還清楚記得草原上,大家點選著要宰殺牛的場景;我們家鄉有個傳統,就是顧用別人來殺,自己不殺。覺得這樣罪業比較輕,所以當時會有幾個漢族負責宰殺。殺的方式是什麼呢?他們會用繩子把牛的嘴巴和鼻子綁住,讓牛悶死,這樣大概要半個小時吧!真是很痛苦的過程。那時我大概四、五歲,看到那樣的場面,實在難以忍受,就會大哭大鬧起來。
或許那就是慈悲心吧!現在回想起來,我還能感受到那股強烈、深刻的感受。多年來,自己學了許多佛法的道理,修持了一些法門,但是在那麼多的學習和修持中,卻再也沒有生起過小時候那念自然、純真的悲心。所以我很相信一點,就是每個人都具有一種原始、本具的悲心。
然而,故事還得繼續,牛隻被殺、皮被剝了之後,牛肉被分給各家各戶,隔天煮好放在餐桌上的時候,我也是其中的一份子,不得已也得吃。我想,如果家鄉沒有吃肉的傳統,我從小應該是吃素!但是情非得已,如果不吃肉,父母會傷心、會說話,我想這就是「客塵」煩惱(暫時的煩惱)的意思吧。
有時不用去談無始輪迴以前那麼久遠的事,只是回想今生小時候的事情,都讓我覺得恐怖、可怕,例如過年時家鄉還有一個習俗,就是要吃羊頭,而且還說羊的眼睛周圍的肉特別好吃。現在想起或看到當時的照片,會覺得是人做的事情嗎?所以,我這裡要說的是,我們雖然本具善心,但是多少都會受到客塵、煩惱、業力的影響,使得我們本有的善念和慈悲的力量,全都無法展現。
我想在座很多人都有這樣的經驗,曾經什麼時候,生起過純真自然的慈悲心,那本具的善心;但是,慢慢受到惡友等等因緣的影響,自己就變了。我想以上這段自己親身的小故事,或許可以用來解釋這第四點的內容。
先講到這裡,明天是我真正的生日(6/19),理論上應該放假才是;但我還是忘了吧,
所以明天同一時間上課。